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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01
號稱能讓開發者告別 996 ,低代碼火了,真神器還是偽風口
如果一個概念能在科技圈火起來,它往往兼具字面簡明和內涵豐富的特征,并具有某種重塑產業格局的潛力。
低代碼(Low Code)就是這樣一個典型。顧名思義,低代碼是指少用代碼,甚至不用代碼,僅通過拖拽模塊的方式實現應用開發。
2021 年以來,低代碼成為智能產業圈的一大熱詞。不僅阿里、騰訊、百度等互聯網大廠紛紛開放其低代碼產品,國內外的低代碼平臺融資也動輒數億。當你路過機場,你能看到某低代碼公司投放的巨幕廣告;線上觀看今年微軟 Build 大會,你也能看到它也花了很大篇幅講解低代碼平臺 Power Platform,證明了低代碼風靡全球的魅力。
根據 Gartner 的最新預測,到 2021 年全球低代碼開發技術市場總額將達到 138 億美元,比 2020 年增長 22.6%。
但與此同時,關于低代碼的爭議聲也此起彼伏。這邊阿里云總裁張建鋒剛剛高呼,低代碼將“重塑整個中國軟件的格局”;那邊,關于低代碼是“行業毒瘤”的論調也甚囂塵上,認為低代碼貶低程序員價值,也讓開發應用難以維護測試。
一邊“人人都是程序員”、“人人都是產品經理”、“豐田卡賓都在用”這樣的宣傳鋪天蓋地;另一邊,關于“生成一堆屎一樣的代碼”、“找 bug 不方便”、“企業創新毒瘤”等吐嘈聲也不絕于耳。
低代碼為什么在今年能夠大火起來?究其本身,究竟是變革生產力的工具,還是噱頭與偽需求并存的“行業毒瘤”?對此,我們進行了深入探討。
“低代碼之年”來了
2021 開年,科技圈就吹起一股“低代碼”之風,幾乎是個軟件公司都在談“低代碼”。
我們主要來看看巨頭的動作。先是在年初 2021 釘釘發布會上,阿里云將“宜搭”低代碼開發平臺接入釘釘,就是要讓釘釘平臺上從事人事、財務、銷售等不同工作的“程序小白”,也能動動手指就開發出應用程序。
而后 1 月 20 日,國際制造業巨頭西門子旗下低代碼開發平臺 Mendix 宣布,正式將其低代碼軟件快速開發平臺引入中國市場。西門子旗下擁有低代碼開發平臺 Mendix,具備逾 15 年的成熟低代碼平臺研發經驗,可以說是這一領域的“天花板”存在。
一般認為,“低代碼”由研究機構 Forrester Research 在 2014 年提出,即利用很少或幾乎不需要寫代碼就可以快速開發應用,并可以快速配置和部署的一種技術和工具。在近年來,低代碼平臺通常是指 APaaS(應用平臺即服務)產品 —— 為開發者提供可視化的應用開發環境,進而實現便捷構建應用程序。
對于低代碼,行業大佬們在言語間忍不住獻出溢美之詞。
Mendix 產品和解決方案營銷副總裁 Nick Ford 表示:“在極具挑戰的困難情況下,企業利用低代碼開發在幾天甚至是一夜之間就能開發出新應用,從而證明了自身的價值。”阿里云智能總裁張建鋒說:“未來的軟件開發一定是碎片化的,低代碼開發將是 2021 年的行業關鍵詞。”
正如張建鋒所說,2021 年幾乎成了“低代碼之年”。就在釘釘 6.0 發布前后腳,騰訊云低代碼平臺微搭 WeDa 也在 3 月正式推出;而后,華為云應用魔方 AppCube 也在 4 月正式商用;而百度這邊,則早在 2020 年 10 月就推出了愛速搭低代碼平臺,基于百度智能云大步邁向 To B 戰場。
低代碼市場壯大的趨勢日益明顯。根據 Forrester 對 2021 年軟件開發的預測,今年將有 75%的企業傾向于使用低 / 無代碼平臺進行軟件開發,高于 2020 年的 44%。
根據 Gartner 的最新預測,到 2021 年全球低代碼開發技術市場總額將達到 138 億美元,比 2020 年增長 22.6%。
行業毒瘤?還是變革生產力的工具?
然而,風口上的低代碼也面臨爭議。4 月 28 日,一篇采訪軟件資訊公司 ThoughtWorks 中國區 CTO 徐昊的文章《“行業毒瘤”低代碼》引起圈內關注。
徐昊痛斥:“使用低代碼平臺寫出來的代碼既難以維護,又難以測試,同時它還給行業傳遞了非常不好的信號,‘程序員的價值是不值錢的’,最終造成的結果就是一些不具備編程專業技能的人,使用極不趁手、效率低下的工具來做寫代碼的工作。這是非常危險的,這類低代碼工具就是行業毒瘤!”
徐昊進一步指出,低代碼美麗的故事存在邏輯問題:1、低代碼平臺預設的使用人群永遠是初級、入門的人,難以高效;2、需要改變原本的工作模式,暗藏巨大變革成本。3、低代碼面向小白用戶,幫不到程序員,是偽需求。徐昊說出了一些軟件從業者的心聲,有咨詢界大佬稱:“低代碼正在以比中臺更快的速度在臭大街!”
但徐昊的言論也引發一些低代碼“信徒”的不平。就在 5 月 1 日,低代碼平臺商明道云創始人任向暉發表文章《低代碼不是行業毒瘤,你才是!》與其隔空論戰。
任向暉稱:“相信這位 CTO 根本沒有動手實踐過,至少沒有全面研究過!”
他辯駁道,低代碼的對象并不完全是入門小白,而是面向業務流程設計和管理的骨干人員,降低溝通成本。他認為,產業數字化唯一的解決方案就是讓信息系統的建設離開對程序員的依賴,讓更多的角色可以有效地參與進來,包括行業務專家、運營管理專家、軟件產品經理、項目經理和實施專家等。
低代碼到底是“毒瘤”還是變革生產力的工具?一個具有顛覆舊模式潛力的新事物出現時,它往往伴隨著懷疑和爭議。
低代碼是程序員“玩”出來的,解決兩大痛點
探討一個新概念的老規矩,要回答好不好,先看是什么。
我們還是要說說,低代碼說白了是啥?一位來自智慧教育行業的工程師告訴我們,所謂“低代碼”,最開始的雛形是程序員寫一些重復的東西寫膩了,產品今天想加個請假表,明天加個物質申請表,后天又想統計一下記錄啥的。對程序員來說這就是一個個沒意思的重復開發工作,所以就想著搞個工具自己玩兒去。慢慢各類這種小工具就多起來了。
因此,在這種觀點認為,與其說“低代碼”是今年火起來的新概念,不如說是開發者們通過在日常工作中的“提效”方式和成果。一位來自 MathWorks 的業內人士也告訴我們,減少代碼不是低代碼平臺的目的,目的是降低開發門檻,減少不必要的重復工作,提高效率。
低代碼的大火背后,是企業數字化轉型需求增長。在政策、市場 Ready 的同時,國內市場軟件開發的痛點也亟待解決,推動低代碼市場壯大。
國際制造業巨頭西門子發言人梁乃明認為,這源于國內市場軟件開發存在兩個普遍痛點:
一是大多企業習慣于把軟件開發工作外包給第三方,軟件架構陳舊過時;
二是即便有技術團隊,目前的軟件開發速度也遠遠跟不上時代的變化,等到軟件開發出來,產品概念可能已經過時。
梁乃明解釋道,傳統的軟件開發模式有瀑布式和敏捷式兩種,不管是哪種,都離不開從業務部門到技術部門的分段式任務部署和協調溝通。
這種傳統方式將提需求的業務部門和執行需求的技術部門割裂開來,溝通、執行效率低下,有時候開發出來的產品和業務人員最初的設想相差甚遠。
而低代碼平臺提供了一個簡單易用的軟件開發框架,減少了業務部門和技術部門之間的溝通障礙。
這樣來看,“低代碼使程序員貶值”的問題也迎刃而解。正如一位程序員所說:“低代碼會使程序員分化更嚴重,貶值的是只會寫一些簡單表單的初級程序員,也就是頁面仔。”談到成本,既然低代碼本就是一種程序員和業務人員的日常提效方式,那么一定存在于漸進推行中,也很難成為一比“巨賠”的買賣。
低代碼市場仍不成熟,不否認“毒瘤”存在
具有如此降本增效的前景,為什么低代碼還面臨不少非議,甚至被稱為“毒瘤”?
一位來自智慧教育行業的工程師告訴我們,一些低代碼平臺確實做的不好,會生成一堆屎一樣的代碼,找 Bug 還不方便。同時,有低代碼客戶透露隱憂,擔心低代碼平臺起初使用問題不大,但之后難以調試的問題凸顯出來。
有一些低代碼平臺則看似代碼少了,其實并沒有簡化工作。在真正的編程過程中,有一些邏輯過于復雜,難以做到抽象化、模塊化,但是如果模塊化程度太低,對于小白來說又不夠“友好”。所以,處理好可視化模塊的顆粒度,是很多低代碼平臺的一大挑戰。
知名低代碼開發平臺輕流的一位工程師稱,低代碼目前還是集中在中長尾的需求上,以及隨著時間靈活變化的業務場景。
低代碼的應用場景仍聚焦長尾需求,這從釘釘上低代碼開發出的應用就能窺見一二。2021 年 5 月 28 日,張建鋒宣布,三個月后時間里釘釘平臺低代碼應用新增了近 38 萬個。雖然其中不免居然之家等企業大客戶,但我們看到涉及應用大多比較“簡單直接”—— 比如,一個不懂代碼的教師需要一個應用,用以統計查寢情況,他只需要按照任務邏輯拖拽模塊,最快 10 分鐘就能搭建出一個平臺。這樣的低代碼是有價值的,但同時也非常簡單。
一位正在從事低代碼平臺開發的工程師告訴我們,當下適合進行低代碼開發的應用具有以下幾大特征:1、個性化程度不高,技術含量不高;2、重復性工作;3、需要可配置化,變動頻繁。來自低代碼開發平臺易鯨云的開發者認為,低代碼正在從表格、表單這樣的輕應用場景,向專業應用、流程、集成等核心企業業務場景拓展。
可以看到,當下低代碼市場還不成熟,一則,市場良莠不齊,做得不好的低代碼平臺確實難以提效,甚至帶來麻煩;二則,即使是目前已經較有影響力的低代碼平臺仍然能力有限,暫時適合做相對單點、簡單的應用,可以說前路漫漫。
結語:“低代碼”靠實力走紅
在智東西的產業研究歷程中,我們很少以熱門概念作切入來報道產業。因為概念的噱頭往往讓具體的東西變得虛無縹緲,這些概念本身也常常涵蓋寬泛,難以聚焦。
但是,我們本次對“低代碼”這樣的概念進行解讀,以及我們此前對“數字孿生”做過解讀,其實是看重了概念之下,真實反映了大面積產業人的工作方式和習慣變遷的切面,而這也孕育著智能產業的趨勢。
相信無數的開發者都會回憶起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后,自己曾做過一個類似自動化編程平臺的玩意。現在,這玩意兒將走進各行各業,且有了一個統一的稱呼 —— 低代碼。
當然,像很多新事物一樣,低代碼的發展也依然存在質疑聲,同時其自身應用場景也依然受限。低代碼平臺在中國究竟能成為重構軟件開發的變量,還是所謂的“爛尾中臺”同流、甚至是毒瘤,我們等待產業的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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